曹雲金的聽雲軒線上茶館越來越像《曲苑雜壇》。
在曹雲金的直播間,你不僅可以聽到來自各個相聲社演員們以及其他演員的表演,同時還能瞭解到很多相聲界的花絮典故以及相聲前輩們的事蹟,和當年的《曲苑雜壇》節目設置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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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6月底一場直播中,曹雲金邀請了已故相聲名家劉文步的徒弟李明剛來到直播間,由於曹雲金和劉文步有著很深的交往和淵源,再加上李明剛之前長期和聽雲軒有合作,兩人彼此不見外,迅速進入狀態。
當然,李明剛和曹雲金最初的那個交集點就是劉文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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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曹雲金為劉文步正名
雖然曹雲金和李明剛只簡單聊了幾分鐘,但內容卻極其豐富,至少介紹了關於劉文步的五個方面。
1、藝名由來
劉文步的師父是在相聲行業內有通天副教主美譽的楊少奎,楊先生門下有著名的八大金剛,用“元亨利貞學習進步”命名,分別是:丁文元,劉文亨,任文立,劉文貞,張文學,張文習,王文進和劉文步。
其中,丁文元就是《糾紛》裡那位天拖保全職工的名字原型,劉文亨則是相聲行業著名柳活兒大師,魏文華的丈夫,魏文亮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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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外號由來
劉文步在天津相聲界的外號是“劉壞水(兒)”,不帶兒化音不好聽,李明剛特意解釋了這個外號的來歷,劉文步演《汾河灣》時有一句臺詞“好水兒”,演得太好被觀眾記住了,於是反過來鬧了一個“壞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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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雙簧
劉文步於2019年去世,當時曹雲金髮了一條動態悼念老先生,他說:相聲界最尖局的雙簧沒啦。
曹雲金對劉文步的雙簧水平那是讚不絕口,稱其為國內最佳,這一點絕非過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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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太平歌詞
早年太平歌詞是相聲藝人撂地時用來招攬顧客的小玩意兒,不收錢也不值錢,所以到解放後因為相聲藝人都進了劇場不用“圓粘”,太平歌詞也就沒人唱了,馬三立和趙佩茹就說這玩意太老不值錢了。
劉文步的師父楊少奎將太平歌詞保留了下來,劉文步則深得楊少奎真傳,後來他和佟守本一起成為天津市非物質文化遺產太平歌詞傳承人,並把太平歌詞帶到了德雲社等其他相聲社。
不過,劉文步接受採訪時曾說過,德雲社的太平歌詞是評戲味兒 ,和傳統太平歌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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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山西家信》
曹雲金還講了他的相聲代表作之一《山西家信》的來歷,也是從劉文步那裡“捋”來的,當年當劉文步在德雲社臺上表演時,曹雲金在臺下放錄音機錄,回去仔細聽仔細琢磨,然後再進行改編,最終成為自己的把杆活。
在這裡需要提一句,劉文步曾經對記者說過郭德綱偷錄他的作品,這讓他很生氣。郭德綱後來在《老郭有新番》裡打著哈哈把這件事反駁了一嘴,似乎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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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根據老綱絲的回憶,當年德雲社確實在老先生們演出時有錄像的習慣,然後還將這些相聲刻盤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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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筆者收藏的很多德雲社成名前的錄像視頻中,確實能看到不少劉文步表演雙簧和說相聲的視頻,畫面很清晰聲音也很好,一看就是“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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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些錄像中還能看到郭德綱當年在天橋樂劇場後面衚衕裡簽名銷售光盤的鏡頭,這些內容都可以支持老綱絲的回憶,同時也能支持劉文步當年的採訪。
可以說,雖然回顧劉文步的時間不長,但曹雲金將劉文步的情況面面俱到介紹了一遍,也算是給劉文步正名,畢竟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劉文步和曹雲金一樣也遭遇了很多網絡暴力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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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網暴
即使劉文步已經去世好幾年,只因為曹雲金又提起他,就在曹雲金直播回放視頻的評論區,還是出現了針對劉文步的網絡暴力評論,其內容不怪乎還是那幾樣:
三進宮、給郭德綱下跪,求郭德綱留下他。
筆者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從哪兒傳出來的,但其中有些內容肯定是值得商榷的。
首先一個就是這個牢獄之災,由於沒有權威信息,我們不知道劉文步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出現這個問題,具體情況也就無法深入評論,如果僅憑道聽途說就給劉文步扣上各種帽子顯然不太合適。
退一步講,劉文步就算是“刑滿釋放人員”,他也應該正常享有公民的名譽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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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還有一個雙標問題,劉文步有一位患難兄弟金文聲,兩人貌似都有過牢獄之災,既然兩人的履歷差不多,有些網友就不要誇一個罵一個,一個掛在牆上磕頭,一個放在嘴邊咒罵,這種雙標太沒意思。
在法律問題上,劉文步、金文聲、郭德綱、陳霄華誰也別說誰。
然後還有劉文步和郭德綱之間的事情,什麼“下跪”之類的傳言是否有圖有視頻有真相?還是僅憑几張嘴就隨便編排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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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劉文步在德雲社期間是掙了點錢,但他也留下過東西,不論是雙簧、太平歌詞還有傳統相聲,德雲社都從他那裡受益匪淺,一定意義上劉文步在德雲社也扮演了老師的角色,這樣對待一位老先生和老師,合適嗎?
德雲社目前表演的雙簧、太平歌詞以及傳統相聲《山西家信》、《論夢》和《武訓徒》等段子,往上捯飭都能找到劉文步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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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感到心寒的是,劉文步去世後,網上有一個叫杜某某的德雲鐵粉博主居然公開咒罵劉文步“早就該死”,其用詞還讓人感覺非常熟悉,其行為更是讓人感到似曾相識。
凡此種種,劉文步和曹雲金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深受來自某群體的網絡暴力之苦,曹雲金在直播間裡為劉文步正名,不僅有感同身受的意思,同時也是撥亂反正以正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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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在最後,筆者在寫這篇文章前又翻看了一下收藏的德雲社早期視頻,發現劉文步當年在臺上確實很賣力氣,表演也很精彩,德雲社後臺當時有不少小孩,除了曹雲金之外,像孔雲龍、岳雲鵬、欒雲平等人都還在學習,有劉文步這樣的老先生在臺上示範,他們的進步都很快。
不管劉文步個人經歷過什麼,至少他晚年表演相聲時是沒有問題的,不管他和德雲社有過多少爭議和糾紛,他對德雲社都做出過實打實的貢獻,還是希望相聲界能夠多一些像曹雲金這樣公正、客觀的聲音,能夠理智評價劉文步這樣的老先生。